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许多人在谈到自动化时所担心的直接威胁:不是由超级智能带来的机器人末日,而是将迎来一个技术失业的时代。
多年来有些非常聪明的人一直在敲响警钟。牛津大学马丁学院2013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在未来20年里,美国约47%的工作可能会实现自动化,目前该研究发表后剩下的时间只有12年。就像海明威关于破产的那句老话,破产是“逐渐发生,然后突然发生”。两位作者都认为,在第一波破产浪潮中,办公室和行政支持工作者,以及从事生产职业的劳动者,都可能像灭霸弹指一般突然消灭。在第二波浪潮中,每一项涉及手指灵巧度、反馈、观察和在密闭空间工作的任务都会被软件代替掉。
为什么仍然有这么多工作岗位?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如此大规模的灾难性事件。事实上,在自动化领域投入最多的大型科技公司的招聘速度已经超过了其他许多行业。亚马逊曾为了使用算法推荐系统而解雇了人工编辑,并一直在努力将其仓库自动化。在去年3月新冠病毒封锁开始时,该公司额外雇佣了17.5万人。Netflix等其他科技公司也没有放慢招聘速度,即使是在新冠病毒肆虐的时候。
当然也有一些公司从这个全球历史上非常艰难的时期中受益。流媒体公司、Zoom这样的通讯公司、苹果(Apple)这样的设备制造商,以及亚马逊(Amazon)这样的“全品商店”电子商务公司,都完美地从人们被困在家的世界中受益。但这也说明了形势的复杂性,可能取代人类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和各种各样的技术基础设施让这些“独角兽”变得更独角兽,这反过来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可以被招聘。
这些效果有些违反直觉。在一篇名为《为什么仍然有这么多工作岗位?工作场所自动化的历史与未来》的论文中,麻省理工学院(MIT)经济学教授大卫·奥托尔(David Autor)研究了1995年至2010年间ATM机数量翻了四倍的情况,它是如何影响在银行招聘出纳员数量的。不过一台自动取款机和一台先进的机器人是不一样的,但可以明确假设多安装30万台自动取款机会导致被雇来处理收汇款业务的人数减少。
事实上,银行出纳员的就业人数在同一时期增加了5万人。ATM的出现意味着更多的银行工作人员可以被解放出来,专注于奥托尔所说的“关系银行”。奥托尔指出,技术的发展意味着银行工作人员不再主要是“收银员,而是类似于销售人员,与客户建立关系,向他们介绍额外的银行服务,如信用卡、贷款和投资产品。”
增强,而不是替换
这是像人工智能这样工具的一个重大承诺——它们不会取代人类,而是会增强人类。它们将带走枯燥、肮脏和危险的工作,同时允许人类专注于更大的增值任务。没有人会为简单无需动脑的繁琐数据任务或肮脏工作,更不用说那些存在潜在致命因素的任务,被机器人抢去而感到太难过。
1800年,90%的美国人在农场生活和工作。今天,绝大多数人在城市生活和工作。麻省理工学院(MIT)最近的一项研究《未来的工作》(Work of the Future)指出,如今63%的工作岗位在80年前的20世纪40年代初并不存在。自1990年以来,超过1500个新的职业角色作为官方职位类别出现,包括软件工程师、SEO专家和数据库管理员。其中许多是科技类的,随着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数字化,建立在个人互动的“高接触”角色似乎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就业前景
最大的问题是这一切对未来人类就业意味着什么。随着人工智能变得越来越智能,越来越多需要人类完成的任务可以被自动化替代,有一些AI机器人甚至能够执行律师等高社会资本工作的任务。
自动化本身不会像人们担心的那样偷走工作岗位。自动化会主导一些工作,但也会带来新的就业形式,其中大部分与开发、维护或使用这种新的基础设施技术有关。正如科技巨头的招聘狂潮和奥托尔对ATM机的研究所显示的那样,公司投资科技必然对人类员工不利的观点并不是一个必然的结论。
科技可能会掏空中产阶级,推动一些人的收入和工作质量提高,而另一些人的处境则更加艰难。这意味着社会参与者将不断接受再培训和提高技能,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站在技术更新浪潮的正确一边。
美国有句名言:“技术没有好坏之分,也不是中立的。”对就业市场可能产生的影响也是如此。它是复杂的,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