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快速导读------
机器是一种工具,然而
机器人能否继续称之为工具,这要视它的智能发展状况而定。在人类对于机器人演化的种种设想中存在这么一种悖论:虽然类人化带来的伦理危机与人工智能控制力的难题无解,但是类人化的发展趋势却不仅可以带来人类的优越感,实质更是一种未被超越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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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所经受的机械教育,让我们对于万恶的奴隶社会以及更加万恶的奴隶主阶段产生了莫名的仇恨与反感,并任由教科书以及当时许多弱智的小人书们,把奴隶主阶段刻画成一个个四体不勤、肥肠满肚以及愚蠢无比的弱智形象。但是在事实上,去除掉许多极端的个体现象之外,在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演化过程中,奴隶社会制度是在当时的人类生产条件限制之下,社会化大分工所产生出的相对合理的一种制度,这种制度让一小部分群体得以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从而专心于科技与文化的推进。只是另一方面,日益提高的科技水平与生产力不可避免地反哺到了奴隶阶层,最终引发了奴隶的起义与革命,成功地将人类社会推进到了更进一步的封建社会。
不要误会,刚刚今天并不是在复习《社会发展史》,也不是在简单回顾历史常识,而是突然地心有所悟:如果把漫长的人类科技水平发展史,放到当前人类可以想像的大的宇宙时空中来,地球上的人类与目前
应用了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之间,不正象极了数千年以前的奴隶制社会的一种关系与结构吗?
在之前不上次的话题中,我们都强调了极其重要的一点:并不一定是外观与人类相似的机器才能被称为机器人,事实上目前已经开始进行送货实验的无人机,只要它装载了有足够计算能力可以精确控制并应对运输过程的各种意外的芯片,那么它就是一个标准的送货机器人。所以,漫眼看一下我们已经悄然开始不断自动化、智能化的生活场景,就应该明白带有不同程度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已经开始遍布到人类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人类的助手,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成为一种“奴役”的对象。
之所以要把“奴役”这样一个怪怪的词语拿出来说事,是因为许多人依旧抑制不住地对于“人工智能”充满了恐惧,正如恐惧到了哪一天,突然哪个聪明的奴隶开始思考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干活、主人休息享受,突然地喊出“王侯将相宁有中乎”之类的哲学性口号,现代人类非常担心未来的某一天,人工智能会突然认为自己与人类之间并没有本质性的区别,为何不能改变并颠覆当前的相处关系,这便是以《终结者》系列
电影为典型代表的一种担心,持这种担心的科学家们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被称为目前地球上最聪明的大脑的霍金。
但正如已经在整个制度与发展体系中已经用惯了的奴隶主无法离开奴隶一样,当前的人类社会已经无法离开人工智能的服务,甚至都无法终止对于人工智能的不断研发。人类只能一厢情愿地把人工智能的发展路线想像成一个机器人对于自己能否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的努力,这种想法以另一部科幻电影《机器管家》为突出代表。但是刚刚需要指出的是,这种想法与奴隶主认为一个真正优秀、真正努力并进化的奴隶的终极愿望只是希望进入奴隶主行列而已,实际是多么地幼稚与无知。
而在这样的心理安慰下,人类无意识地加大了对于服务性的人工智能开发的力度与应用,正如当时的奴隶主阶层都在相互安慰自己:别看有些奴隶又聪明又强壮,没关系,他们不过都在干一些又脏、又粗、又基础的工作,而且一直遵循着一些生而有之从而似乎是不可逾越的法典规范。如同起源自阿西莫夫科幻小说中的“机器人三定律”在事实的实践中几乎不会有任何制约作用,一条最简单的病毒就可以瞬间让一台机器认为“伤害人类”才是最根本的原则。
因此,这里便产生了一种机器人发展的悖论,一方面,人类为了寻求自己内心的安慰,让人工智能的机器沿着更像人的方面演进,让机器人更多地涉及到搬运、家务、写作甚至是性爱服务的领域,无非是想证明机器不过对于人类的模仿,其个体的终极发展目标,只不过是有偶尔几个佼佼者,最终获得人类社会的认同,从而颁发一两张“人类公民证件”,细想一下,多么像极了从前的“奴隶解放证书”啊!但是在另一方面,这种以人类仿生为目标的人工智能发展,就像是一只已经被开启了的潘朵拉盒子一样,在摩尔定律的作用下,人类根本就无法想像下一步的科技发展水平与科技进步速度。如果人工智能真的在某一天逐渐抹去与真实人类之间的区别,是否就会意味着灾难化局面的提前到来?
像人?还是不要像人?这对于机器人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问题。只是,在目前我们有限的思维能力范围之内,实质上所有有形的、可见的东西都不会是最可怕的。正如古龙小说中最厉害的“小李飞刀”从来没有一句描述的语句,而《三体》小说中可怕无比的三体人,从头到尾也没显露出真正的外形是什么样的。所以,尽可能地让人工智能更像一点人,或许是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恐惧的最后一点心理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