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科技的进步,研发者们开始将
智能机器人引入人类生活,云计算和人工智能让机器人做出更加类人的行为,比如下棋和语言交流。近来,随着一批高替代性的“情感机器人”面世,似乎人类在瞬间被带进了机器人3.0时代。美国汉森出品的“爱因斯坦”机器人表情丰富,让世人再度领略大师笑起来的抬头纹;日本软银开发的“佩珀”能够识别面前的人是高兴还是悲伤,会逗人开心,在关灯时还会“怕黑”……
日本从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感性工学的研究,这种技术是通过把人的情感需要加入到商品设计、制造中去,从工程学的角度实现能给人类带来喜悦和满足的商品制造。情感机器人的制造存在科学上的根本难题,即情感的非线性使之无法通过数学模型和算法来完整表达和归纳。虽说如此,通过对大量数据和情境的分析处理,做出简单的情感互动已经不再是制造情感机器人最大的挑战。
在挪威的养老院里,酷似海豹的机器人帕罗能够对人类的抚摸做出亲切的回应,让不愿与任何人开口说话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说“你好”;意大利、丹麦和美国养老机构的经验显示,配有帕罗的养老机构可以减少对患者的药物治疗,舒缓老人的焦虑行为。空巢老人、自闭症儿童、病患和似乎无处不在的“孤独”等社会问题的呈现使越来越多的商家看好“互动型”“陪伴型”机器人的未来市场。英国科学家甚至预测,到2050年,人类就可能和根据需求定制的情感机器人“结婚”。
然而,研究人员指出,帕罗最大的问题实际上是让老人误以为机器人真的存在情感,因而可能带来更多未知心理问题的发生。日本索尼公司从1999年开始销售的仿真机器狗很受欢迎,甚至多年陪伴后到了报废时间,很多人选择给机器狗举办“葬礼”。以假乱真的“陪伴”,实际上是人们通过想象的同情、关爱、沟通等人类情感来补足自身的心理缺失。这样产生的自我麻痹,足以让人们为宠物狗举办葬礼。英剧《黑镜》中的女主角,最终把机器人复制版男友投入了深谷,但未来人们是否能勇敢地从想象中觉醒,仍是未知。
独居老人无人陪伴,孩子在家无人照料,用机器人陪伴的方式解决而不是增加对老人的关怀和更多陪伴,就好像科学家为保护医生而研制“防砍伤服”,从短期来看似乎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方法,但由此可能引发人们的情感错位、社会问题被加倍漠视以及机器人进一步类人而导致的伦理道德问题都需要提前考量。
1989年,美国作家诺曼·卡森斯曾说,诗歌是人类的独特属性,也是阻止计算机拟人化的关键因素。人们期待一个智能化的未来,但在“情感机器人”面前,可能至少需要为自己的情感留条“后路”。